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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年笑笑,看了眼静歌,“我们是高中同学。”
傅言深笑了下。
陆锦年垂下眼眸,问,“傅先生您也和小歌认识?”
静歌的手陡然抓紧帕子,一颗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傅言深,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傅言深似笑非笑的看向静歌,唇角勾着,眼神与唇角的笑意不同,十分的冷淡。
他静静的打量着静歌,许久后,嗓音低沉,“静小姐之前有段时间在我的公司里实习。”
静歌一怔,陆锦年目光也顿了下。
随后笑了,“那承蒙傅先生照顾了。”
傅言深未说话,静歌只觉得冷汗从背后一直滑到大腿,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了下去,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情感自心里翻涌而出。
搅的她一时之间有些难受。
她长睫颤动,呼吸慢了下来,掩住眼中的神情,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人这么说着话,拍品已经下去了两件。
下一件,是陆锦年的。
拍品一上来,静歌只是扫了一眼,呼吸便密密绵绵的急促起来。
瞳仁地震,随即嘴唇勾起笑意。
偏头看着陆锦年,“没想到,你还留着。”
毕业那年前夕,静歌曾送给了陆锦年一支钢笔,那个时候静歌家境良好,陆锦年亦是天之骄子。
陆锦年的一双手生的尤为好看。
上课时候,偷偷看他写字的静歌,那个时候就想,这样一双手,得配上一支好的钢笔。
于是,在陆锦年18岁生日那天,送了一支钢笔给他。
再后来,两人好约定,如果分数够线,报A大的话,报考前一天的晚上到学校香樟树下会面,拿着这支钢笔来。
最终,静歌没有等到陆锦年。
往后的四年,都没有再见到过他。
“你送我的,一直留着。”
陆锦年生的很好看,样貌俊朗,生的也十分的白,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能将漫天的花都媲美下去。
“待会,我一定要拍下来。”
陆锦年的话音落,傅言深薄唇勾了勾,搭在椅背上的手,轻轻地敲着木的材质。
眼神那凉薄到几乎要溢出冰来,寒芒布满了他一双冷邃的眼。
当初那支钢笔,是静歌花了一百二十块买的。
如今起拍价是五十万。
其实拍品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众企业家和明星需要一个鳌头来做慈善罢了。
静歌不懂陆锦年既然要拍卖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参与。
可是大概许多年没见了,之间的默契早就生疏了吧。
这笔,卖了就卖了。
虽然她的心里有点可惜。
叫价很快上了一千万,傅言深只是点燃了支烟,漫不经心的看着,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愿。
终于,卡到一千二百万,陆锦年握住静歌的手举了号牌。
傅言深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他越是生气,脸上的笑意越大。
只有坐在他很近地方的柳清月,能感受到,傅言深那周遭布满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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