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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玉衡帝一个激灵笔上的墨汁就抖到了圣旨上,一滴不大不小的墨汁,渐渐地越扩越大。
可他没有心情看,只抓着笔激动的手上青筋都露出来了。
“魏得胜,你把话给朕传明白了吗?这怎么还越挖坑越大,怎么把始宁也给扯进来了?”
魏得胜苦哈哈地:“小人传明白了,小人都是按陛下吩咐的话递给萧大娘子了。
可是……那殷夫人一口咬定是萧大娘子下毒,还扯出萧大娘子的婚约,非说是萧大娘子陷害她家儿子,以图解除婚约。”
“什么婚约,你把事儿一桩一件好好给我说明白的。”
玉衡帝不耐烦了,把笔一扔,听起了八卦。
魏得胜将谢夫人一席话原封不动给复述了一遍,就已经足够精彩跌宕,把玉衡帝给听得津津有味,都要入了迷了。
“这袁琛……玩儿的花花啊。”
比他这个皇帝都会玩,居然走在流行的尖端,玩起了男人。
要不是他对着男人实在没有胃口,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他还真想试试。
“什么狗屁的族弟,也敢胡乱攀扯。
王家那么老些人,还能个顶个儿的好,指不定生出几个歪瓜裂枣的,还想用王家拉皇后上一条船。
袁家这夫人不是个好的!
皇后慧眼如炬,还是看得出来的。”
“说的是,萧大娘子那性子皇上是没见着,还真有几分和萧大将军像,火爆的很。
只怕也是让殷夫人给挤兑的狠了。”
玉衡帝英俊的脸上露出玩味,眼角又叠起了一堆细纹,笑的跟偷了油半斤油似的。
“行了,闹大就闹大吧,这事儿若真不是她做的,她忍了朕才瞧她不起。”
皇帝的心海底的针,谁也摸不准他什么时候是个什么心思,魏得胜心道。
他也算对得起谢夫人那沓子银票,能说的好话他可都说了,钱他收的问心无愧。
“你再跑一趟,”
玉衡帝沉吟半晌方道:“去把朕的黄门郎——不对,现在是朕的散骑常侍了,去趟谢家,让谢显进宫来见朕。”
魏得胜哪敢不从,颠颠地从下午一直跑到太阳都快落山。
谢显听完魏得胜的来意,连眼皮都没挑一下:“皇后派人已将谢珊等人宣进宫中,舍妹谢婉倒是不在其中,但我已经问明原由,的确如萧大娘子所言,是袁九娘几个轮番逼迫萧大娘子饮酒,萧大娘子迫于无奈饮下了原本该由袁九娘喝的酒。
这般说来,若是萧大娘子没有将酒调换,中毒的该是萧大娘子。”
魏得胜端起茶盏猛灌一口,“是。”
那又怎样,他就是个传旨太监,跟他有一文钱关系——
不对,还是有一沓银票关系的。
“……常侍的意思是?”
“殷夫人这状告的无理,该是萧大娘子告状才是。”
谢显淡淡一笑。
“敢问公公,是与我一道回宫,还是公公自个儿先行复命?”
魏得胜懵了,把茶盏往下一递:“再来一盏……”
他渴的要命,让皇帝支的溜溜转,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又给他踢出来了。
“皇上宣常侍觐见,常侍不赶紧进宫去见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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