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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身上被花洒淋到半湿,整个人无缝隙贴着洗过澡的傅岭南,半湿又变成全湿。
吸过水的衣料黏着沈关砚,让体温本来就高的他,彻底烧成了浆糊。
他阖着眼睛,用发烫的嘴唇乱七八糟地吻着傅岭南,有时候是嘴,有时候是下巴,有时候是眼睛。
傅岭南挣扎时,沈关砚可能还会不小心咬到他喉结。
沈关砚始终不敢看傅岭南,眼皮好像是他的保护屏障,一旦掀开,攒在体内的那股气力就会卸干净。
傅岭南反抗的力道变小,呼吸越来越重。
沈关砚以为他是动情了,终于睁开眼睛,偷偷去看他。
那张俊美分明的脸并没有沈关砚想象的染满情欲,沾过水的长眉更加乌黑,衬得冷白的肤色。
那种白有点不正常。
沈关砚不自觉停下来,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傅岭南开口,“你先起来,我胳膊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他额角覆着细碎的光亮,不知道那是冷汗,还是水珠,语气倒是平静。
沈关砚想起玻璃门发出的那声巨响,唇色一白,手脚发软地从傅岭南身上爬起来。
大概是疼,傅岭南抿着唇半天没再说话。
沈关砚仿佛秋后上断头台的死刑犯,身子抖得不像话,望着傅岭南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缓了一会儿傅岭南开口,“帮我拿毛巾过来。”
沈关砚接收到命令立刻行动,拽过来一块大毛巾,紧张地递给傅岭南。
傅岭南身上还有些白沫,单手将浴巾罩到头上擦。
沈关砚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上前帮忙又不敢,湿濡的长睫不安地扇动着。
傅岭南另一只手不能动弹,浴巾太大,他单手不太好操作,沈关砚忍不住走过去。
傅岭南抬头看他,沈关砚眼神闪躲到一旁,摁着毛巾快速给傅岭南擦了湿淋淋的头发。
等头发不再滴水,沈关砚把双面浴巾反过来,用另一面给傅岭南擦身体。
他全程像个赎罪的犯人,屏着呼吸,垂着眼睫,一点都不敢再碰傅岭南。
傅岭南突然抬手摁住沈关砚,力道有一点重。
沈关砚惶惶抬头,浴室里的灯在他漆黑的瞳仁镀了一层金色的弧光,秀气的鼻梁白得发腻,不解又不安地看着傅岭南。
傅岭南慢慢松开手,语气平淡地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沈关砚现在已经没有思考能力,全凭傅岭南指挥,闻言赶紧去帮傅岭南找衣服。
他手里攥着的浴巾本来铺盖在傅岭南身上,他一起身,浴巾就被拽走了,露出傅岭南腿间那团很明显的鼓包。
沈关砚脑子轰的一下。
他刚才给傅岭南擦身体时,浴巾垂下来的另一头可能一直在蹭傅岭南。
难怪对方刚才突然摁住他。
其实之前沈关砚贴着傅岭南时,就隐约感觉到一点硬度。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包括现在也是,沈关砚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傅岭南对自己动情了。
他反而觉得难堪,担心傅岭南以为他在这种时候还在勾引他。
沈关砚沮丧到了极点,鼻腔又酸又麻,厌恶没用的自己。
傅岭南已经够绅士了,到现在没指责他一句,他越是这样沈关砚越难受。
沉默地帮傅岭南拿过来干净的衣服,沈关砚站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不敢再挨近他。
傅岭南那里没有软化下去的迹象,他却没有丝毫狼狈,平静地穿好衣服。
整理好一切,傅岭南起身走出浴室,叫车准备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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