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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的叫喊助沈清意破了迷境，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洛初急地都快崩溃的模样，努力地想开口安慰，却还是没撑住，脱力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天似乎又明暗了一轮。

沈府旧事“师尊，你醒了？”

洛初将沈清意扶起来，递过去一杯热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清意接过杯子，轻答：“无事。”

这时，隔壁厢房传来一声尖叫，还伴随着瓷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二人顿感不妙，匆忙赶过去。

房梁上面悬着白布，上面还挂着一具尸体，面上只是早已经血肉无存，只剩下暗灰的头颅骨，他们把屋内多余的人请了出去，把尸体放到了地上。

沈清意叫洛初褪去了它的衣裳，除了面部，其余地方都是完好的，他蹲下来，细细查看了伤口，“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洛初对着尸体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是什么时候的，沈清意及时解释道：“你看那边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了，说明离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们和沈府的下人都是天刚亮就醒来的，如果有当时什么异常不可能没有动静，唯一有可能的便只有晚上。”

洛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尸体上下检查着，但在摸到小臂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发现衣服是空的，他毫无防备地掀开衣袖，却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开始发软。

因为血已经流干，所以断臂处更加明显，血肉因为缺血而变得略微发黑，中间还夹杂着两块骨头的一角，骨头和肌肉的横切面很平整，显然是被一刀砍下来的。

“师师尊。”

洛初努力调整着呼吸，“你看这个。”

沈清意闻声走过来，扶起地上的洛初，视线却紧盯着那段切口，眼神里异常的冷漠，他瞥了一眼瘫软的洛初，淡淡道：“你先出去透口气，我再看看。”

“哦。”

洛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他也没闲着在院子里到处逛，竟真被他捉到了些闲言碎语。

“哎，刘总管今天死了你知不知道？”

“活该，叫他之前对先夫人那样，自作自受。”

“可不是嘛，近来府里闹成这样，怕不是先夫人来寻仇了吧。”

“少胡说，老爷不都请仙师来了嘛，人还没说什么呢，我们就在这瞎猜。”

“说起这个，你们有没有感觉白衣服的那位倒和先夫人有些相像？”

“确实。”

“咳咳。”

洛初凑上前去，“几位姐姐刚刚是在聊什么，和我讲讲呗。”

“小公子，真没什么，我们也只是随口聊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