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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张招娣脖子上那醒目的红痕。

想着自己刚刚差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掐死。

心里一阵后怕。

她颤抖着细长却带满老茧的手，缓缓抚上女儿的脖子。

轻声问，“疼吗？”

摔伤了没哭。

差点被娘掐死也没哭。

跟人吵架斗嘴也没哭的张招娣，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眼泪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一下扑到张姨娘的怀里。

哭着哽咽的道，“不疼，娘，我不疼。”

张姨娘一下子也红了眼眶。

“好孩子。

是娘对不起你。

娘做错了。

都怪娘。”

张招娣在张姨娘的怀里摇着头，“不是的，不怪你。

你没错，娘不是你的错。”

看到这个场景，韩子瞻鼻子也酸了一下。

他招呼着萧翊钧跟车夫出去，把空间留给这苦命的母女俩。

几人站在门外。

萧翊钧扭头看了一下。

屋内的两人，想象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整个国家那么多城镇，那么多村子。

如果都是这样子，那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以前他总是听母妃的话，努力学习，得到父皇的宠爱以后就能当皇帝。

也总是听到父皇说，要做一个明君，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父皇就是天。

父皇说的都对。

他心里的皇上就应该是他父皇那个样子。

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迷茫。

到底什么才叫皇上？什么样的君主才能称得上好皇帝？如果他的父皇是一个好皇帝，那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这种事？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韩子瞻看着和萧翊钧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

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轻声叫他，“萧萧，萧萧。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萧翊钧看了他一眼，问道，“哥哥，你觉得当今的皇上是个好皇帝吗？”

韩子瞻有些诧异。

怎么一下子从村里的事儿跳到国家大事上了？他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