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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凤娇的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只需悉心调养,怀孕不难。
但华珠还是挺为她高兴的,“真是要恭喜大嫂。”
年绛珠又不是傻子,焉能不知父亲升官与妹妹有莫大的关系?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以为是太子仍没对华珠死心,想抬高华珠的身份,故而抬举了年政远,并不知这是太子付给华珠的封口费。
年绛珠的笑容凝了凝:“也不知燕世子那边情况如何了,说去江南办点儿事儿怎么还没回?”
关于这点,华珠也有些疑惑,按理说,赫连城知道暮云芝不在江南后,应该立即返回琅琊才是,可这都好几天了,赫连城人间蒸发了不成?
思量间,华珠又听得年绛珠笑盈盈地道:“俊玺问你有没有闹到我,若是有,就赶紧把你送回去,省得吵到他一双宝贝侄儿。”
哼!
年俊玺的嘴里就没几句好话!
华珠撇了撇嘴儿。
年绛珠捏了捏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嗔道:“想多了,不是?是父亲想你了,才故意叫俊玺探我口风。
你待会儿别忘了给父亲回一封,就说你再多陪我些时日。”
“哦。”
华珠应了一声。
年绛珠又道:“还有母亲和三妹、五妹。”
华珠的脸色不好看了,她讨厌写家书:“大姐你写,捎上我几句话就得了。”
年绛珠点了点她脑门儿,薄嗔道:“你这孩子,我转告的,和你亲手写的,能一样吗?”
华珠垂眸不语。
年绛珠就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没什么家庭观念,来琅琊这么久,从未听她念叨想家。
她也不喜和亲人交流,她与陆大娘啊、世子啊、丫鬟啊,谈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可对着她,几乎没有言辞。
而且,她不习惯别人碰她、关心她。
她越对她温柔,她越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呢?
年绛珠看向看似开朗、实则封闭的妹妹,幽幽一叹:“那你就给父亲写吧,三、两句报个平安便好。”
华珠如临大赦!
年绛珠看了一眼正在清理多宝格的清儿,对华珠说道:“去书房描字,描完了拿来我看。”
不用背诗了,却又摊上描字的任务,还让不让人愉快地重生了?
华珠叹了口气,要支开我,也不必想这法子啊。
华珠无可奈何地去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一个抱厦。
颜博公务繁忙,时常在外院的书房一呆大半夜,有时太累了就直接歇在那里。
年绛珠怕有谁趁她不在勾引了颜博,于是将抱厦腾出来,改成了颜博的小书房。
华珠将门虚掩着,一边描字,一边偷听外边儿的动静。
“四爷什么时候歇了银杏的屋子?”
“这……具体日子,我也记不大清了,最近手头事儿多,我总在往店铺里跑。”
“每次银杏承了四爷雨露,你都送避子汤没?”
“送了。”
“看着她喝下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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