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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忐忑间瞬间就检查了自己的腿,还好李大夫那夹板打得很牢滚了几滚也没有丝毫松动,她腿也没有疼痛之感,应该没事。
虽确定没事,安安却也还是准备抱着腿哀嚎一下,第一是想借机摆那长石一道,报那一扔之仇,第二也是想缓解一下自己两次扑了宁方远的尴尬,再则心机婊的达到初愿,马车相送啊喂。
可看到一脸关切奔过来扶她的宁方远,她顷刻间就打消了念头。
做人不能太无耻,太没底限。
那长石虽对她粗鲁无礼,可说到底也是护主心切,而且,若是他真想对她不利,以他的手劲,可不只是掀开滚几滚这么简单,再将腿摔断也是分分钟的事。
还有,他是宁方远近侍,她若摆他道,安知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到头来害得是自己。
既然不打算搞事,安安便没抱着腿叫痛,只抖得像风中的鹌鹑,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
想起将才那幕,宁方远到底不自在,清咳了一声,别开视线:“我没事。”
又问安安,“你腿没事吧?”
“没事。”
扑下来的时候,有宁方远这个人肉垫子,真没摔疼。
被长石掀下来,也只在草地上打了个滚而已,真没事。
安安自发的接过那双拐杖,在宁方远的帮扶下站了起来,见她站起来了,宁方远还没放手,于是又道,“我没事了,我自己站得稳。
谢谢!”
宁方远这才放开手,但见她颤颤巍巍的又十分担心她随时会倒下,皱眉很不放心,“真没事?”
“没事。”
安安摇头,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缕了缕乱糟糟的秀发。
“你没事就好。”
言罢,宁方远这才转过头来横了长石一眼,眼里满满刀光剑影,长石脊背一凉,低下头颅,拱手,“爷,小的该死。”
长石如今是不敢再直接对他家爷说这叫安安的村姑对他家爷不安好心别有企图的,因为他家爷根本不信,他再说只会惹得爷厌烦,。
长石在心头暗下决定,以后再看到这不要脸的村姑算计的小眼神时,他一定要当场抓住指给爷看,让爷知道她的真面目。
和长石一起跪在地上的还有一大串。
当然是刚刚事故突发的源头,那个突然撞向安安的人,还有追那人的婆子们。
那个撞她的,如今已然被几个婆子五花八绑的拿下了。
安安这才看清,刚刚撞她的那人是个女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脏兮兮;头皮乱蓬蓬;身上衣服一条一条的。
她看她,她也正看着她,呆了似的,赤果果直愣愣。
跪在前面的李婆子战战兢兢请罪,“对不起,大公子,是奴婢没有看好她,让她跑出来惊了贵人。”
宁方远冷声道,“拉下去仗毙。”
李婆子脸色发白,跪爬一步,“公子不可。”
长石扫了那个脏兮兮的女子一眼,也是脸色大变,“公子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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