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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故人是将军,将军没了。”
许棋并没有选择问,而是肯定地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悲伤,看向梅叔的眼中带着无尽的伤悲。
“嗯,许姑娘与他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眼睛与梨涡。
白日见姑娘一笑,露出来的梨涡,让我瞬间想起了他的梨涡。”
“梨涡?婆婆说过我家的小孩都有梨涡,除了我爹爹。
但是婆婆很糊涂,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
梅叔笑而不语,只是看向许棋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多么希望许棋是故人的孩子,那就证明他为故人立的衣冠冢是假的。
可他查了这么多年,只知道那人是霍家人,也确定故人是真的没了。
清晨,纷纷扬扬的大雪降临,铺天盖地的,看不清前路。
众人搀扶着从石亭缓步来到暖花房。
暖花房里,梅叔正在侍弄着花草,他的动作时而谨慎时而粗暴,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侍弄完花草的梅叔又变回儒雅随和的大叔,吩咐下人做了些点心,又与他们交谈。
梅叔年少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后落地北宁城又在藏书阁做过工,看了数不清的古籍,后来才建了这座梅园,引来无数文人墨客,如今便在此处侍弄花草,寻个自在。
师既明学识渊博,是他们中学识最好的。
梅叔见识多什么都聊上几句,他总能与梅叔交谈得上,最得到梅叔的赏识。
他们九人单论文识,定是师既明最为渊博。
老先生也曾说过若是科举,师既明的文采定是能入甲等。
论武学便是叶修远,枪法一绝,若堂堂正正地与他比,难赢,偶尔有人胜过他,也是他放水或者如许棋般耍了点小聪明。
许棋不才,文武皆论不上。
梅叔谈到梅园的藏书房,邀请他们前去观望。
师既明最为激动,起身跟着梅叔前往藏书房。
顾元敬与秦秋濯也一同前往,留下剩余的六人在暖花房里赏花。
许棋转头看向梅叔的背影,想不通梅叔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偏偏只对她讲了凉州的事,讲了那位将军,却对师兄师姐们避而不谈,但她也只是心中默默疑惑。
经过那夜,许棋对梅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不想主动去揭开梅叔的伤疤。
傍晚,几人再次来到梅林。
白雪在照耀下泛着淡淡的蓝紫,整个梅林呈现为雪青色。
是不曾见过的雪景,美得震撼。
几日后,许棋抱着梅叔赠她的干梅花上了马车,朝着北宁城新识的友人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