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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将村里所有的人户全都敲完了。
没有一户人家给我们开门,也没有一户人家告诉我们韩晓的家在哪里。
这里的人怎么这怪,林巧儿和道士有些泄气。
林巧儿抬头望着我,小声问:“林生,该怎么办?”
我四下望着已经黑下来的村子,无人收留我们,也找不到韩晓的家。
看来只能找个地方先将就一个晚上。
我们就近找了一户人家,在他们家的屋檐下面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准备休息。
道士不停抱怨着,早知道就不该对那个摩的师傅那么粗鲁,应该听摩的师傅的话回安宁镇去。
可是现在后悔肯定是没用了。
林巧儿凑到我的身边,我们俩背靠着冰冷冷的墙壁。
深秋的冷风吹来,她打了几个哈欠。
我赶紧将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林巧儿的身上。
道士在一旁酸溜溜的说:“这时候还有心情,秀恩爱,要不我去抽根烟,林生你开闸放一下火气。”
他没个正形,林巧儿手一挥,打在了他的背上。
道士哎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们三人在屋檐下面,不说话的时候,这韩家湾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林巧儿躺在我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我和道士点了几根烟,寒暄了几句废话,也闭上了眼睛了。
可能是因为身上的衣服给了林巧儿,深秋的冷风打在身上的时候,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摞在一起。
睡觉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
没过多久,我感觉脸上一阵温热,强烈的光透过我的眼皮照进我的眼眸里。
估摸着时间,现在肯定没有天亮,哪里有这么亮的光。
我的心里一机灵,立马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一盏马灯在我的面前晃荡,那盏马灯的光很亮,我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你是谁?”
我大声吼着。
怀里的林巧儿和旁边的道士也醒了。
“是谁?”
我微闭着眼睛,留了一条缝隙,从那条缝隙里我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佝偻着身子,消瘦无比,俯身将脸藏在了马灯背后。
那人一直没有将马灯移开,一个微弱而颤巍的声音飘了出来:“你们是谁?”
声音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我立马回答:“我们是韩晓的同学,我们来给她上香祭拜一下,天黑了在墙角休息。”
马灯移开了,光线照耀在那人身上,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穿着粗布的黑色长衫子,满面沟壑,嘴唇包着已经掉了牙齿的牙龈。
我扶着林巧儿站立了起来,道士也凑到我的身边。
“噢,是韩晓的同学,那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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