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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的叙述有点混乱而无序,有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很多时间和地点都搞错了。
但有一样东西是真的,那就是,陈默完全被自己搞乱了。
她搞不清对邓一川生出的这种感觉到底是爱还是别的,她跟古风说,那个阶段她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
她感觉一切都颠倒了,她怎么会喜欢上邓一川呢,不可能的。
陈默亲口告诉古风,她最看不上的,是邓一川身上的那种农民气息。
比如到她家,不敢堂堂正正坐沙发,总是在客厅边上一小方登上坐下,而且身子永远坐不踏实,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发条,老想着弹起来。
她知道邓一川是在随时准备为父亲和她一家人服务。
但她不觉得这是一种优点,她认为人可以活得理直气壮一些,没必要把察言观色这种东西当作生存本事。
古风笑而不语。
陈默说多了,她会冷冷地回上一句:“你可以那么想,但邓一川不能。”
“为什么不能?”
古风大声问。
“因为你是市长女儿,他不是,他得活下去,而且也想活得好一点。”
“想活好一点就可以不要尊严啊,知道吗,更多时候我看他像一条走狗。”
“是,走狗,但生活中有几个人可以不是走狗?”
古风这样回答,说完又问:“尊严是什么,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要那东西吗?”
陈默被问住了,但又不服输,她道:“我不管,我就要他有。”
“不讲理。”
对,不讲理。
说到现在,邓一川认为,古风这三个简单的字,将陈默的性格给完全总结出来了。
“我要是她,我也可以不讲理。”
邓一川这样跟古风说。
古风不让邓一川打断她。
“你别插话,我怕你把我思路打乱。
知道不,我说的这些,并不全是她告诉我的,更多,是我判断和分析出来的。
你一搅,我自己就乱了。”
“分析?”
邓一川吃了一惊,他以为这些话,都是陈默亲口告诉过古风的。
古风说怎么可能,她们两个在一起时间并不多,陈默也不想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
她只是凭借着女人的细腻,还有女人对爱的独有的感受,去帮邓一川分析,判断。
“我必须把她搞清楚,不然,救不了她。”
古风后来说。
邓一川就不敢再插话,竖起耳朵听着。
可听来听去,他还是如坠雾云中,古风无非是想证明一点,陈默是爱他的,曾经是想嫁给他的。
可他对陈默的爱毫无知觉。
或者知道了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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