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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出来后,邓一川真是忍得太多。
原来他以为,忍可以化解一些矛盾,可以让自己危险的处境变得相对好一点。
但事实证明,当你在逆境中,越是对外界忍让,外界就越觉得你可以欺负,就越不拿你当回事。
邓一川并不是想让谁拿他当回事,或者是想回到原来当秘书时的那种风光。
不,本质上他对那种风光也很烦,他知道那些由假的东西,比如奉承比如阿谀比如不讲节制的极尽讨好,对人生都是一剂毒药,别人喂你越多,你的人生便越是虚妄。
邓一川现在不想忍了,尤其今晚杨眺告诉他的一切,更是让他明白,有时候忍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欺凌,是自己对自己的扼杀。
狮子如果一直不咬人,那它就会失去狮子的威风。
老虎如果一直不咆哮,那它就会失去老虎的意义。
如果连彭帅这样的垃圾都敢对他指手画脚,想说啥就说啥,那他以后还怎么树立形象,怎么赢得馆里上下的支持与敬重?
这可是他能否在馆里站稳脚跟、能否将博物馆铁一般的盖子揭开的关键!
今晚也不知咋的,邓一川突然对杨眺有了一种深深的同情,一种怜惜。
人家畅开心扉将那么多的秘密那么多的痛说给他,难道仅仅就是让他听听?
不,生为男人,他不想看到哪个女人受伤,更不想看到那些邪恶无耻的人,在女人面前肆无忌惮。
说话间,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揽住了杨眺的肩。
他的这个动作让杨眺着实吃惊,但是很快,杨眺就像懂了他似的把整个身体依过来,染满酒精的脸抵在了他怀里。
邓一川能清晰地感觉杨眺身体发出的细微的颤动,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感觉到杨眺的身体在慢慢发烫,在向他的手心传递着信任的温度。
“不错不错,真恩爱啊,动作太迅速,这么快就搞到了一起,恭贺恭贺。”
彭帅故意抬高声音,那声音里有明显的嫉妒,还有一股子不服气。
“请让步,我们要离开。”
邓一川克制着自己,他不想主动惹事,对方如果一定要惹事,他也决计奉陪了。
“我要是不让呢?”
彭帅狂妄地笑出了声,他真是没拿邓一川当回事。
在他看来,邓一川不就一落水的狗,凭什么对他凶啊。
看着邓一川搂杨眺搂得那样亲,彭帅眼里的血都要出来了。
妈的,老子谋了多长时间都没谋到手,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整得火热了。
彭帅又瞅了一眼杨眺,今晚的杨眺身材真是火辣啊,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燃着情,看得他越发血脉贲张,丢不下手。
“邓一川你可以走,但得把杨眺留下。”
彭帅厚颜无耻地道。
“凭什么?”
杨眺从邓一川身后探出头来,怒怒地问了一句。
“就凭你今晚这贱样,得陪我喝几杯。”
彭帅哈哈笑着说。
这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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