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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邮轮上,朝阳从船头染起,慢慢洒满金光。
除了已经起来的姚子戚和娄语,其他房间内的几人也陆续起身。
底舱之上的房间内,闻雪时从卫生间冲澡出来,瞥了眼床头震个不停的手机。
此时直播的摄像头还没开,他表情疲倦地打开,全是来自经纪人的未接来电,从昨晚打到现在。
刚消停下来的电话又铃铃响起,他擦着头发,终于接通。
“喂。”
“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
丁文山咬牙切齿,“你昨晚那条微博怎么回事,我同意你意思意思炒一下得了,不是让你这样炒!
你再这样我要管控你微博了!”
闻雪时在床边坐下,透过舷窗看着太阳,微微眯起眼。
“网络上扒我们太厉害了。”
他淡声,“不能让他们再扒下去,这是她想藏起来的。”
“我们”
,丁文山沉默,他当然知道是指谁。
“那你也不能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我真是服了让你上这个综艺!
你失态好几回了你明白吗?团队一天到晚都在监控风向,本来挺好一路人盘,上这节目已经出了好多路人黑。
我真是求佛告祖你赶紧下节目吧真的。”
他波澜不惊:“我无所谓,让他们骂吧。”
“……求你了,没几天了,你安分一点吧,ok?”
“抱歉文山。”
“呼——快到开播时间了,去吧。”
丁文山挂断电话,闻雪时顺势点开微博,看着昨晚那条数据爆表的照片。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赋予这张照片更多的含义。
就像他在微博里说的那两个字,独吞。
事实上,这只是一张他私心想拍下来的,时隔多年的一张照片。
虽然混进别人,时机也不算好,但也许是在这条船上唯一能拍下的一张照片,不需要别人来围观,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但即便时隔多年,好像还是没办法随心所欲。
他两指放大照片,角落里,娄语裹紧外套往船舱疾走的步伐匆匆,似乎注意到他在拍别人的镜头,懵然地看了过来。
就那一瞬间,他定格住了。
上午的直播准时开启,弹幕突然多出了一拨新粉群——闻雪时和娄语的cp粉。
归功于昨天网络群魔乱舞,导致视线被转移,那张动图并没有发酵,但依然有一拨颜狗大队对娄语和闻雪时的关系产生了好奇,顺藤摸瓜到了cp超话里来。
超话虽有,但不成气候,因为最开始建立超话的人其实是两方各自的唯粉。
他们完全是战略性来嗑一下这对cp,正主的关系越假他们嗑得越起劲。
目的就是为了拆大热的七楼和雪花。
但在扒到两人居然还曾在九年前共演过网剧,又把之前直播时两人互动的一些犄角旮旯统统翻了出来细品,很多东西就变得耐人寻味。
唯粉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拉郎拉了个不得了的。
为时有点晚,嗑药鸡们立即拎包入住,在一夜之间重新装修了看上去相当冷清的cp超话。
首先改了个名儿,把两人的cp名叫做时雨——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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