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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飚,说明是好事儿吖……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说不定……潘盼琢磨着,谨慎回道:“这持刀之人知晓我等往木叶山来,便嘱我将此物交回。”
“既是这样,丢过来。”
延慧令道。
“接着!”
潘盼不再迟疑,甩手将刀朝出声处掷去。
苦修数千日夜,不想今朝又见此刀。
本该心似菩提,不想依旧血肉之躯。
一层细雾蒙上眼睫,延慧阖上双目道:“他说了甚么?”
潘盼竭力将嗓音捏得温柔些,低声吟咏:“情深缘浅,只是一刀。”
“咣啷”
一声轻响,竟是刀落地的声音。
“好一个情深缘浅,只是一刀……”
延慧的话音不再平静无波,满满俱是寥落之意。
潘盼一时语怔,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时光在焦虑中流逝。
默了半晌,延慧叹息一声道:“硖石阵内可有你心爱之人?”
这是个甚么节奏……潘盼有些发懵,随即脸红到耳根,窘迫应声:“有……”
“也罢。
本席便成全你一次。”
延慧凝望于她,“阵中再带一个走。”
“那可怎么行?!”
潘盼惊跳而起,急行两步道,“带谁走,我都交代不过去啊?!”
“要甚么交代。”
延慧徐徐起身,上前拉住潘盼一只手,缓缓道,“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抑或男耕女织;抑或牧马放羊。
自在逍遥,方才不枉此生。”
延慧的手寒冷如冰,握久了似乎将潘盼掌心的热度也渐渐剥离了。
潘盼倏地抽手,按住砰砰剧跳的心口,愤然道:“他二人均是智化义弟,你困死他们,可曾想过智大哥的感受?”
延慧冷笑:“本席俗缘已了,为何还要顾虑他人感受?”
“好!”
潘盼心念电转,点点头道,“请掌事遣人引我下山。
那二人再不必追讨,便让他们老死阵中罢。”
潘盼的态度转得囫囵,延慧也始料未及,忍了惊诧道:“你既撇得下,定然如你所愿。”
“有甚撇不撇得。”
潘盼口气平淡道,“掌事描述的生活,听了很是让人向往呢。
男耕女织,放马牧羊,换个人,一样能够实现。”
延慧挑眉,略带了些鄙夷道:“你虽眼盲,样貌倒是极美,想必愿意照顾之人,还是趋之若鹜。”
“承蒙吉言。”
潘盼笑得春风拂面,“料想智大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