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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的马车还泛着木头的清香,商离驾车又快又稳。
楚隐第一次感觉到了出行的轻松,离开南溪镇的这几日,楚隐一直暗自给自己鼓劲,但实际上作为瞎子的他确实有很多不便,他看不到,不熟悉,恐惧感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只是佯装着镇定,这样陌生的人才不会把他当成好欺负的瞎子。
“这马有名字吗?”
楚隐靠着马车吹着风看着二弟趴在马儿的脖子上说道
“这马还没有名字,是我在雀山山里捕获的野马”
商离说,“或许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楚隐摇摇头说:“这是你的马。”
“你可以给我个参考。”
楚隐笑道:“这个可以,这马什么样?”
“棕色,头上有白色花纹”
“那就叫大棕白”
“可以!”
商离笑道。
“当然不行,太难听了,叫雀山,毕竟生活在雀山。”
“可以!”
·······
最终也没给马儿定下名字,或许他们本就无意取名,本就是拿马打个趣。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时间也过的快了些,天已经见黑,他们本来的打算是行夜路,春日山中多雨,暴雨逼着他们在山中一破庙中暂时歇脚。
楚隐拿着竹棍刚进入破庙,一个蜘蛛网粘到了脸上,擦去脸上的网丝还能感觉到小蜘蛛顺着脸颊逃跑的瘙痒感。
举起竹棍乱挥一通,商离过来将楚隐带到一个平整的地方。
楚隐抬头看到庙顶笼罩着一团黑色,阴气很重,确没有丝毫的戾气。
二弟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着屋顶的黑色狂吠,黑色慢慢的向庙外转移。
“都是些客死异乡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不会伤人!”
商离说道。
破庙漏雨,雨夜山中寒气又重,商离捡起庙中掉落的木材升起火,取出佩剑两三下削了几个木签烤起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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