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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静得像是在等待着一枚落地的绣花针,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果然,没过五秒钟,“咔、咔”
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的。
恐慌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瞬间就淹没了这里。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听到“咣”
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那动静比过年放的雷子还要响。
就见眼前一股黑烟直冲云宵,虽然还刮着风,但这股烟丝毫不受影响,就那么直直地向上冲去,远远的看去,像是顶天立地的一根黑柱子杵在那里,顿时就把所有人都给震懵了。
一声巨响之后,刚才还直挺挺地摆在那里的大棺材,竟然不见了。
“诈尸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围观的人们盲乱地四下奔逃,一时间人仰马翻,什么诈尸了,闹鬼了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不消片刻,整个坟圈子就空荡荡的,没剩下几个人了。
我和大牙也跟着人群跑了一段,我回头发现爷爷站在那里竟然一动没动,停下来又拉着大牙跑回来。
和爷爷一样纹丝未动的,就是韩叔,始终都站在爷爷的身后,我想一方面因为这事是为了他家,另一方面也是见我爷爷没动,也就硬撑着没有跑吧,不过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爷爷等到那股黑烟散去消失后,冲旁边的韩叔淡淡地说:“没啥别的玩意儿,想必是棺木露天后就风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墓穴的风水虽然坏了,但也不是大凶之地,还不会有白凶黑凶。
不会‘诈尸’的,刚才只不过是阴阳二气相冲,煞气冲坟而起,见了日光,也就没啥能耐了。”
韩叔听我爷爷说完后,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问接下来咋办?
爷爷告诉韩叔,他一会儿开始“拾骨”
,让韩叔先把苇席子打开,铺在正北方,等他从墓内把骨头捡出来,让韩叔一定要按位置,按顺序摆好,千万不能摆错地方。
韩叔抄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芦苇席子,小心地铺在了地上。
爷爷伸手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摸出来一大包香灰,沿着苇子席的四周洒了一圈,在西南角处留了个豁口。
把这些弄完后,韩叔已经把棚子支起来了,刚好能遮住了下面的芦苇席子,这是爷爷先前就嘱咐好的,说是开棺后的骨骸是不能重见天日的。
见这些都弄好了,爷爷这才跳下墓坑,小心清理着压在尸骨身上的碎屑。
爷爷后来对我说过,他当时一看那口棺材,就知道这死主儿生前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
不过让他也想不通的是,既然用得起这么好的棺木,为啥死后只有棺而没有椁呢?是突然死亡还是另有隐情,但是不管有什么原因,这墓穴都不简单。
棺是盛放尸体的箱匣,椁则是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一般椁内往往放置较多的随葬品,棺内一般不放或少放。
平时总是说“棺椁”
,其实“棺”
一般指棺材,“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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