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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军制,军下设营,营下设部,部由校尉或司马统领;部下设曲,由军侯统领;曲下才是屯,由屯长掌管,屯下再设百人将、什长、伍长等,刘备单凭一番英勇杀敌的表现,就被管亥破例连升三级,不少人全都吃了一惊,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还有不服气,陈削撇着嘴,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凭什么,老子刚刚少说也干掉了几十个敌兵,屁都没捞着,这刘备三人才杀了几个敌军,居然成了校尉,都骑到老子头上去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不许退后!”
就在陈削走神嘟囔的时候,随着汉军攀爬上来的越来越多,战斗逐渐转入了贴身肉-搏,见有老弱吓的往后退缩,刘备脸色一沉,厉喝一声,提剑纵身冲到近前,凄里咔嚓,一连挥剑劈翻了十几个人,其余兵卒惊吓之余全都咬牙又冲了上去。
刘备奋勇杀敌,对兵卒要求的也格外严厉,就算是新卒,也不允许有半个怯战退缩者。
“好狠的手段。”
心中恼怒,陈削发了疯的一阵猛射,将心头怒火全都发泄到那些冲上来的汉军身上,高顺率领青壮挡在最前面,虽说都是新卒,可经过高顺一番简单的指挥调度,这些人也多少有了几分气势,屯里的老弱,陈削一个也没有派上前参战。
虽然分饭食的时候,陈削分给他们的最少,同样的,最危险的任务,也绝对不会交给他们。
“高顺,带人先退后,大壮,上……”
见汉军越冲越多,眼前血雨四溅,残肢乱飞,不少兵卒转瞬间都倒在了地上,陈削忙让大壮带人冲了上去。
高顺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摆手带人退了回来。
大壮带人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木桶,冲到近前,打开桶盖,扬手就泼了出去。
“啊气…啊气…咳咳…”
桶里装的什么都有,有沙尘,有草灰,有泥沙,乱七八糟的装的全都满满的,甚至还有几桶不知从哪弄来的屎尿,一出手,几十个官军全都中招,哪里还顾得上杀敌,有的被泼了一身的屎尿,都钻进的鼻孔嘴巴里,有的被灰尘迷住了眼睛,呛的不住的咳嗽,眼睛里都熏出了眼泪,幸好高顺带人退到了一边,否则,说不定也会倒霉中招。
“镰刀兵,渔叉兵,上。”
说是镰刀兵渔叉兵,不过是陈削根据他们手里的‘武器’胡乱分的罢了,陈削自己也提着钢刀冲了过去,官军乱作一团,根本无力反抗,陈削窜到近前,纵身就是一刀,刀锋闪过,鲜血飞溅,血淋淋的人头应声飞了出去,落地之后,身子就地一转,犹不解恨的陈削,再次斩断了那名官军的腿腕。
“这…”
高顺又气又乐,愣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坦白来说,他更欣赏刘备的做法,军纪严明,死战不退,这才是军卒该有的样子。
至于说,陈削哪里做错了,高顺还真指不出来,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不论什么手段,只要能杀敌就好,可,高顺总觉得陈削脑子里装的这些玩意,实在太无耻了。
“哎…”
高顺轻叹一声,只好自我安慰,“毕竟陈削是山里土生土长的猎人,没什么见识,也不懂军事,这不怪他,或许历练一番,会有改观吧。”
不过,陈削的法子,却让屯里的兵卒全都一阵欢呼,因为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百姓,抓土扬人,拿粪泼人,他们非但不觉得可耻,还觉得特亲切,手持镰刀渔叉的兵卒兴冲冲的冲到近前,简直是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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