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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达发现这沙发不象是新的,是车程前给的地址,让赵一达叫搬运工送上门的,他那时在忙,就没认真看。
“这,这不象是新的?”
赵一达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你再过来看这办公桌和椅子。”
丁长林没回应赵一达,而是淡淡地接了一句。
赵一达就走到了丁长林身边,很仔细看了看办公桌和转椅,惊异地说:“这是翻新的,丁局长,你看看,这个,这个,翻新的痕迹还在。
这个车程前,平时玩些小把戏也就罢了,怎么在你的办公用品上,他也敢玩手脚呢?
丁局长,要不要我去把这事捅到崔局长哪里去,崔局长对车程前的这一套早就看不惯了。”
赵一达说这些话时,目光一直在看丁长林。
“赵主任,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你对任何人提这件事,而是想说,我在局里的位置很尴尬,你确实还要帮我做事吗?”
丁长林认真地瞪着赵一达问道。
赵一达没想到丁长林是这样出牌,他完全摸不透,但是崔金山和车程前各有各的算盘,他虽然是个办公室主任,用他的时候,他就如条狗似的,不用他的时候,连一个办公用品都不会让他经手,说句不好听的话,吃的是草,挤的是奶,他觉得办公室主任就这操性,所以内心很是不平衡,现在丁长林一问,他索性跟着这个年轻人,总比跟着崔金山强。
“是的,丁局长,虽然我之前狗眼看人低了,但是现在我是真心诚意愿意为你效劳的。”
赵一达用的又是效劳一词,丁长林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很快说道:“你先帮我安排一个人去博物馆做个保安吧。”
赵一达一怔,没料到丁长林一来就要安排人进来,不由得为难地看着他说道:“丁局长,人事问题都是崔局长控制着,这个,这个。”
“博物馆的馆长是谁?”
丁长林问。
“馆长叫吴清海,不过快退休,所以也不大卖崔局长的面子,要不要我约他出来坐坐,你自己亲自给他提这件事情,说不定就办成了。”
赵一达给丁长林建议着,把皮球踢了回去。
“明天吧,今晚我有事。
对了,局里的情况,你先大致给我讲讲吧,老崔要我打报告,他去找吕部长要钱,这个报告,你说怎么打?这钱我要,但是绝不能拨到局里来,一个冯道墓,省里前前后后拨了四百万,这钱用到哪里去了?冯道墓是什么样子,赵主任,你也看到了,我希望你能把局里的实情告诉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慢慢查,所以,这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先别急着回应我,下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回应我。”
丁长林说完,目光在赵一达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
赵一达一惊,尽管搞不懂丁长林的目的,但是他这架式完全有取代崔金山的动向,再说了,四百万的专款资金,于靖安市而言不算大事,于一个小小的文物局而言可算是大事。
“丁局长,我不用明天回应你,我现在就回应,我愿意跟着你干,但是这四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得有这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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