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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殊失踪已经五天了,而此时,赵大人却十分敬业的,和季清歌一道在山上的道观里,认认真真的查案。
可把观主吓了一跳,而这二位,因为道观里实在腾不出房间,必须睡在一屋里,这也让二人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哪里都不自在。
于是在赵大人无比霸道的,张开四肢摊在房间里小小的床上,不留一丝空隙时,季侯爷十分高贵冷艳的白了一眼,无声出门。
赵大人心里乐呵,总算把这个讨人厌的瘟神逼走了,还哼哼唧唧,黎清殊是他的,床也是他的,都只能他赵淮景一个人睡!
岂料赵大人着实小看了季侯爷,次日起来时,才发现季侯爷刻意抖露了身份,借着官威,住的比他还舒服,被观主奉为上宾。
二人一见面,又是各种不合。
于是观主十分识趣的,带着二人去了道观后院,发现尸体的古井处。
这道观看着人不多,但香火却一直很旺,且后院很大,却在古井前,关了一道门。
赵大人看过那古井,自已然枯竭了许多年,观主说:“昨日发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都在发臭了。
大人,这确实与我们道观无关啊。”
死者名为童庚,是个实打实的书生,去年科举落榜后,在县里当了和教书先生,风评不错。
外地人入赘苏州,妻子却早早离世,如今家中还有一老母和一小姨子,靠着妻子家留下的田地,勉强能过日子。
这么一个教书先生,失踪了三天,最终,死在这古井里,胸口还插着一把磨得发白发亮的刀。
若说这道观里没古怪,谁也是不能信的。
于是赵大人问:“这童庚是何时来过寒山观?”
那观主约摸四十多岁,两撇八字胡,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戴着带着八卦乾坤的黑帽子。
长相但是挺温和的,就是性子太过温吞,没点主事的样子。
也有可能,是被这突发的案子,给吓到了,拿不定主意。
“赵大人,贫道说句实诚话,你可别不信!
那童庚先生,从未来过我们道观。”
此时,旁观的季清歌也颇有几分兴趣,笑问:“没来过道观,怎么会死在道观后院的古井里?”
赵大人微微颔首,道:“你这后院,旁人也是不能进的吧?”
观主生怕二人不信,苦着脸,急道:“大人明察!
贫道哪敢有一句谎言?若贫道说了一句谎话,那便叫三清祖师一道雷劈死贫道得了!”
赵大人摆摆手,说道:“好啦,又没人叫你发誓,也没说不信你,只是觉得蹊跷而已。
你们说没见过他来,可他却死在这里。”
观主愁眉苦脸一阵子,突然说道:“说来也怪,我们道观,夜间也会有人巡夜,应当不会有人能随意进出后院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们道观有内鬼咯?”
赵大人随口说道,却吓了那老道士打了个冷战,苦着脸就差哭出来了:“赵大人,您明察啊!
我们道观真是冤枉的!”
“好啦好啦!”
赵大人将那老道士推开,伸着脖子探去看了眼那口古井,黑漆漆的一片,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尸体已经拉到了前堂,这井看不见底,但据说是早年打了一半,废了的假井,应当不会太深。
眼看着,赵大人貌似要跳进去看看的,扒在井边,弯着腰慢慢低下头,观主都有些怕了,季清歌忍不住开口提醒,“赵淮景,你干什么?”
赵大人闻言站了起身,拍去手上的灰尘,回过头撇嘴道:“不干什么,我夫人还没回家,你放心,我是不会跳井的。
省的给你钻了大空子!”
季清歌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你最好还是跳下去吧,也许清殊知道了,会回来给你收尸。”
谁知赵大人竟真一拍大腿,恍然笑道:“有道理!
没准我真应该跳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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