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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十月份,但赵琛却穿得越来越多了。
近日,他似乎极其畏寒,寝宫早早通了地龙,面上总是毫无血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孟苑担忧不已,传了太医来给他看,他也没拒绝,可太医也只说是过度劳累,没其他问题。
“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孟苑担忧地问,“若是云水大师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是为什么。”
赵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公文,回答她的只是淡漠的话语。
“他在也一样,苑苑不必担心,我没事。”
孟苑看着他,总觉得他最近性情也愈发凉薄了,以前还只是对着别人,现在哪怕是对着她,也总是疏离遥远。
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孟苑走过去坐到了他腿上。
赵琛一顿,抬眼与她对视,孟苑凝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柔声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琛轻抿薄唇,与她对视片刻,叹了口气说:“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珠宝案又牵扯太多的人,一时有些焦躁。”
孟苑靠进他怀里:“你若心里有什么事压着,就说给我听,我们是夫妻,你若连我都不能说,还能告诉谁呢?”
赵琛掩唇咳了两声,唇瓣有些发白。
他笑了笑,瞧着有些恍惚。
他心中的事,还真就是谁都能说,只有她不能。
“我没事。”
他拍拍她的手,柔声道,“真的。”
孟苑过了一会才说:“没事就好。”
她离开他的膝上,微微屈膝道,“那妾身先去休息,殿下也早点休息吧。”
赵琛看她就这么走了,分明是心里不痛快,于是也熄了灯,跟她一起朝里间走去。
孟苑回头,见他跟上来了,神色稍稍一松,站在原地等他。
赵琛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说:“过几日我可能要离京一趟。”
孟苑一怔,自从做了太子,因为身份问题,赵琛已经鲜少离京,如今又要离开,应该是为了珠宝案的事吧?
“是为了那些异乡人的下落?”
孟苑问道。
赵琛微微颔首,与她一起坐到床边道:“你堂哥的婚事我就不参加了。”
堂哥孟泽要娶的是他死对头母妃娘家的人,他不去是情理之中,去了才是委屈他。
不过以孟苑与武安侯府的关系,她若不去却有些说不过去。
“那我……”
孟苑想说什么,赵琛直接结束了她的句子。
“算了,你与我同去,留你一人在京中,我总是不放心。”
赵琛皱着眉,“如今连静安也靠不住,除了丞相,这个京城已无人让我信任。”
看来尽管孟泽要娶陈国公的嫡孙女,但赵琛依然信任着父亲,孟苑松了口气。
赵琛见她如此,当下便猜到她是怎么想的,不由失笑道:“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丞相是我的岳丈,若我登基,便是国舅爷,若他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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