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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次日一早,本来只是陆陆续续有点动静,大部分时候都挺安静的山洞里,突然爆发一声痛苦的嘶吼。
安晓洁挖开了埋肉的火坑,正两腿趴开跪坐在地上,敲裹在肉上烧得干裂的泥块,听见嘶吼吓得手一抖,手里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叫花肉“吧嗒”
掉到地上。
她茫然地回身看向身后的山洞。
在第二声嘶吼响起的瞬间,犹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比百米冲刺还要快的速度冲到阿赫身后。
阿赫的表现截然相反,他很激动,嗖的挺直身子,眼皮都比平日抬得高了些,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直反光。
安晓洁躲了两秒钟没感觉阿赫有大动静,看来应该没有危险。
尽管如此她还是略有些紧张地拉着阿赫的左胳膊,从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阿赫的胳膊微微一拧,挣脱安晓洁的桎梏,划了小半个圈搭回安晓洁肩上。
安晓洁身不由己的被阿赫的力道一推一带,踉跄两步冲到前面撞进他怀里。
为了保护自己刚好没多久的鼻子,安晓洁忙仰直脖子,恰好对上阿赫冲她呲牙,露出一口好牙和牙床上的红肉,首当其冲的八颗尖利犬牙更是亮瞎人眼……
安晓洁一个激灵,随即悟到:这略扭曲,好吧,扭曲的有点严重、脱离正常人理解的呲牙,应该是一个扎扎实实的笑。
“没学会笑的阿赫竟然对她笑了”
的冲击远不如“吓人啊”
的印象来的强烈。
在星期六身上还能称作可爱,放到阿赫身上,看得人只想转身逃跑。
喉头上下滑动,安晓洁压抑下逃跑的本能,硬着头皮对阿赫艰难地扯动嘴角。
艾玛,我们还是笑不露“齿”
,含蓄做人吧。
(っc)
无法理解安晓洁此刻心中悲伤的阿赫牙闪得更亮了。
安晓洁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撇过头。
不过被他这样一打岔,先前有的一点紧张害怕倒是没了踪影。
跟着阿赫他们围着山洞口听叫声。
那山洞里凄厉的惨叫一声强过一声,虽然凄厉,但明显能分辨出来不是搏斗受伤、危及生命的那种叫。
何况野人们反常的兴奋也说明里面不是坏事。
也许,里面在生孩子?
可……安晓洁的眼神狐疑地从一干野人毫不明显的肚子上划过。
短短几天工夫,真的能一下怀孕然后生出来吗?坐火箭都没这么快啊。
难不成野人是体外受精的?
那叫声一声声声声入耳,直让安晓洁胡思乱想了好一阵。
等肚子咕噜噜响,她才停止这种没意义的胡思乱想。
拉开阿赫横在腰腹间的胳膊,跑回去捡掉在地上的叫花肉。
千万别有虫子爬进去。
安晓洁边跑边祈祷。
裹住肉的泥块砸裂不少,幸好里面还有叶子。
叶子虽摔散了些,肉里干净的很。
安晓洁掰掉大块的泥和叶,吹掉细碎的泥灰。
山洞里的嘶吼还在继续,只是光听打雷不见下雨,听的时间长了,安晓洁的神经便也磨得粗了。
又想不明白野人们激动个啥,安晓洁镇定的该干嘛就干嘛,全把那叫声当做耳旁风,吹过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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