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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一冬,春日里的街集热闹非凡,南侠看似心情不错,指着近处一个耍把式的笑问:“小潘,你们仨可是在此间练过?”
潘盼点点头,颇觉奇怪:“咦,展爷如何知晓?”
南侠接道:“前日听几个步快闲话,同门里有只打外地来的武班,练活的时候把自己人伤到了。
描述那形貌竟有些像你,我接连在此巡候,总算遇了个巧。”
说着,上下打量潘盼,“不见得是你罢?”
联想起“碎大石”
之后的“十八摸”
,她尴尬摆手:“哪能呢……诈伤,诈伤……”
展昭近前半步,望向她满脸诚挚道:“小潘,年前祭祖一行,害你连番受累,实为展某处事不够谨慎,还望你多担待些个。”
潘盼受宠若惊,赶紧长揖到底:“展大人言重,展大人这么说,实在折煞小的了。”
“多日不见,小潘竟这般生分了。”
她顺嘴溜出一句“不敢”
,睇见南侠神情失望,心想着会不会一不开心,就不送咱宝贝了啊?哎呀,可别……赶紧狗腿道:“小潘虽在松江盘桓不少时日,可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人亟开封府诸位同仁,今日再睹大人风采,本已激动难抑,又闻大人不胜体恤,慷慨赠物,小的更是感泣不已。
言语无状,大人莫要介怀才好。”
唾沫飞溅言罢,展昭的眉形已皱成个川字,转身飘落一句:“跟妖狐狸久了,真真儿是学不到好。”
某人始料未及,这马屁竟拍错了部位,非但没对上马臀,还被尥了一蹶子灰,心内沮丧,倍感纠结地跟在英明神武的展护卫后首,扭扭怩怩也往开封府去了。
出了数月小差,这地头还是熟的,自打尾随南侠跨进开封府衙,久违的安全感重又席卷而来。
虽说搁包黑手底下做事,成日里要被抠门的竹子精算计,可这机关大院儿有一样好,高手环伺,寻常贼子向来不敢乱逛,无论干活或是休息,心里边都踏实。
哪像在松江那一阵,麻烦总是接踵而来。
她沿路朝相识的挥手,大有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架势,连打四五个招呼,瞥见众人俱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不禁疑念陡生。
随即开口向展昭问询:“展爷,这些人倒是咋了?莫不是近日府内发生过甚什么变故?”
“或是许久未见着你了,乍一看到,都很高兴罢。”
展昭颇不自然应声。
“高兴?我看不像……”
潘盼挠头,咱怎么瞧着都是跃跃欲试外加躲躲藏藏吖……
典狱房邻近的跨院便是四大校尉日常办差的所在。
某人前脚尖踏入,后脚跟儿还未着地,迎面刮来一团墨绿,伸手将她揪住了,不停摇晃道:“潘盼!
你可回来了!”
呼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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