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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化闻声,扔了弓箭,自山尖狂奔而下,蒋平一把摘下胸前的鱼皮兜,将骨殖坛子抛于他道:“接住!”
言罢,顺着绳绦亦滑入江中,潜入水底,搜寻丁兆蕙的踪迹。
艾虎“哇”
地一声,哭着扑进智化怀中:“师父!
我姐夫,丁二叔他……中箭掉下去了!
可怎么办呐……”
展昭从智化手里接过骨殖坛子,正色道:“你丁二叔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智化注视着江面,蒋平出水入水已有数个来回,心底隐约生出些许不祥之意,不由被自个儿的想法骇得打了个寒噤,重重拍了拍艾虎脑袋,喃喃道:“你展叔叔说得对,二弟他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蒋平在丁二坠落的附近水域,苦寻至浑身脱力,亦不曾发现他的踪迹,颓丧地蹲在一块礁石后头,悄悄儿抹起泪来。
艾虎伏在崖边叫道:“蒋四叔,找到了么?”
蒋平红着眼,缓缓摇了摇头。
艾虎一听,撇了撇嘴又要啼哭,被智化一把捂住口鼻,推去一旁。
展昭放下如意绦,探身道:“蒋四哥,上来说话。”
蒋平依言攥住绳绦,展昭出力将其提起,上得崖顶,众人相觑,皆感挫败。
智化、蒋平犹甚,没说上两句,便拥作一团,抱头痛哭。
展昭含泪苦劝,一行人方敛住悲声,携了骨殖下山,往按院衙门去。
却说元翠绡,自打昨日夏蝉离府,便一直心思惴惴。
一会儿忧心夏蝉,是否安然抵到按院衙门;一会儿惦记公孙策,有无破解出丝巾内藏阵图的奥秘。
她靠在廊下,怀里抱着“喵小姐”
,不住地长吁短叹:你何时才能记起来,带我回茉花村呢……不知不觉,竟从午后坐到了日暮。
春柳也不知忙甚么去了,整个下午连人影子都没见着,偌大一座耦园,仅存一人一猫,空寂得令她莫名感到心慌。
“喵呜——”
“喵小姐”
突然由她怀里跳出,飞快地蹿向庭院。
元翠绡抬眼看去,垂花门下,身形娇小的春柳提着偌大一只包裹,缓步朝廊下走来。
心下正觉纳罕,春柳经过她身侧,面无表情道:“小娘子,随我来。”
元翠绡捺住性子跟在她后首,踏入自个儿的屋子,只见春柳将包袱往桌上一搁,返身合上了门扇。
“你……你要做甚么?”
春柳举止殊异,元翠绡不禁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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