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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很想见见胡蝶,虽然我知道,若不能告诉她真相,见面弄不好会争吵,会发生新的不愉快。
但是,所谓思念噬骨,我实在是抵不住。
我驱车来到丁香公寓,虽然看着胡蝶的窗户是黑的,但还存在几分侥幸,或许她只是早睡了而已。
我匆匆上楼,心情竟有几分忐忑,就像一个少儿郎,第一次去见心爱的女孩。
然而我敲了好久的门,却没人出来。
倒是旁边的一户邻居,开门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男人,有几分警惕,问:“你找谁?”
“我女朋友。”
我笑,在陌生人面前,无所顾忌的说胡蝶是我女朋友,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
“哦。”
那邻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敲这么久门都没人开,肯定不在,你不会打个电话?”
“电话没接。”
我依旧笑着,且不说胡蝶拉黑了我,就算我能另找个号码打通,她听到是我,估计回来得更晚。
“这样啊。”
邻居皱了皱眉,说,“那你在这等,不要再敲门了,免得扰邻。”
我歉意的说声对不起,为自己的莽撞行为。
倚墙等候。
腕表上的分针,此时就像蜗牛,每一格都爬得那么慢。
等待,实在是一件煎熬人的事。
在这期间,方柔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考虑好了,从今往后,可以给我一种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感情,但是,却不一定非得离婚,她有更周全的主意。
她说她已经在我们常去的酒店开房,让我赶快过去找她。
我隐隐有不安,总觉得她所说的主意,只怕比过往算计我的种种,更加邪恶。
我正打算离开,胡蝶却回来了。
她喝得很醉,整个脸红通通的,嘴边挂着一丝傻笑,看到我,那丝傻笑更大了。
“你来多久了?”
她问。
“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我说。
“高兴。”
她答。
我微微叹口气,她却又说:“你要是为那件事而来,请打道回府吧,小女子今天不方便。”
我心里泛疼,这个傻瓜,她以为我在这等她,就是为那点事吗?她知道我的思念吗?她明不明白我想她想得心痛。
这个傻瓜!
我把她拥到怀里,她却很认真的解释:“是真的不方便,大姨妈来了,你若不信,可以摸摸看。”
那一刻,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瞧我都做了什么,竟让这个女人,把我们的关系,想得这么不堪。
我柔声安慰着她,可我也知道,这样的安慰,她未必会信。
方柔那边不能再拖了,若我不能把她搞垮,干脆就和她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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