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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青再见到秦祯,已经是隔日清晨,倒不是他一夜未归,而是她早早睡去,他又回得太晚。
睁眼看到他,周青青还有些意外:“你何时回来的?”
秦祯惺忪着脸笑:“三更,看你睡得香,没吵醒你。”
说罢,往前凑上去欲亲她,周青青却捧着嘴呜呜躲开:“还没漱洗,脏得要死。”
她不说还好,一说秦祯更来劲儿,将她的手扒开,狠狠亲了一顿,方才放开,佯装狠厉道:“敢嫌我脏?”
周青青拿他没办法,擦了擦被他啃得嫣红的唇,又在他亵衣上蹭了蹭:“本来就脏。”
秦祯被她蹭出了几分火气,觉察出他身体的变化,周青青连忙翻身跳下床,捂着衣服如临大敌道:“你别乱来,我身子还疼着呢。”
秦祯看她吓得脸色都变了,哈哈大笑:“放心,我这人很讲礼法,干不出白日宣淫那等事。”
周青青啐了一口,表示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只听秦祯又道:“当然,那是因为之前没机会,以后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周青青红着脸嗔道:“你闭嘴。”
秦祯笑着挥挥手:“行行行,我不说就是,洗漱吃了早膳,你把聂劲叫来。
“
周青青皱眉:“你又要阿劲作甚?”
秦祯稍稍正色:“北赵大胜燕国,擒了燕王周栗。”
“什么?”
周青青大惊。
秦祯道:“我怀疑他们下一步,就是南下攻打你们南周。”
周青青点点头:“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却又不解问,“但是你让阿劲能做什么?”
秦祯道:“待会儿他过来,你自然知道。”
周青青只蹙了蹙眉,没再多问。
等用过早膳,聂劲顶着他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面瘫脸,走了过来,看了眼坐在石凳的秦祯和周青青,恭恭敬敬问:“王爷叫小的有何事?”
秦祯抬头看他:“昨晚刚刚接到的消息,北赵吞并了燕地,燕王周栗被擒。”
聂劲微微蹙眉,波澜不惊道:“是吗?”
顿了顿,又道,“那他们下一步肯定就是南征。”
秦祯点点头:“拿下燕国,北赵实力肯定大增,要攻下南周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聂劲眉头皱得更深,只是语气依旧平淡:“不出意外,这就是必然结果。”
秦祯笑了笑:“聂护卫,南周要被灭,你难道不担心吗?”
聂劲道:“南周是故乡,当然不愿看到其被北赵践踏。
不过我一介布衣,又身在他乡,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祯笑:“聂护卫有这个心就好。”
他顿了顿,“如今秦周结亲,皇兄和我见南周有难,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已经打算出兵相助。”
聂劲怔了怔,微微哂笑:“王爷想得恐怕是北赵若吞并南周,实力必然更加壮大,下一个便轮到西秦。”
秦祯点头:“这是自然。”
聂劲又道:“其实这也是西秦的好机会,鹤蚌相争,坐收渔利。”
秦祯挑眉:“聂护卫,你这话是何意?我西秦若是想吞并南周,早在去年就攻破蕲城,直指金陵。
聂劲道:“西秦连连征战,早就疲乏不堪,与南周议和,修生养息,秣马厉兵之后重新开始新征程,也在情理之中。”
秦祯讪笑两声:“原来在聂护卫心中,我秦祯就是这等寡信之人。”
别说是秦祯,就是周青青也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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