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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舞蛇将狂沙的毒液挤到一个血清瓶子里。
每个人仅需少量的疫苗,所以她不让它替人注射。
狂沙会咬得太深,分量会太多。
她注射疫苗时会使用注射器。
那是圆形的器具,尖端短小且如针般尖锐,施压时仅到皮层之下。
她把响尾蛇放回装它的隔层,然后步出帐外。
营地内的居民开始聚集,有大人,也有小孩,每个家庭大都是三代或四代同堂。
葛兰与围绕在她身边的众孙儿排在第一顺位。
她总共有七个孙儿,从最年长的宝莉,到那个磨亮松鼠马鞍的六岁小女孩。
他们并不全是葛兰的直系血亲,但她的家族组织须要仰赖成员更多的大家庭。
她已故丈夫的兄弟姐妹的孩子、她姐妹的孩子、她姐夫妹婿的兄弟姐妹的孩子,她都将他们视为她的孙子。
她那些未来将训练成商人的徒弟没跟她一起来。
“谁是第一个?”
舞蛇鼓舞着。
“我,”
葛兰说,“我说过我会是第一个,所以第一个人是我。”
她看向那群退避在一旁、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拾荒者。
“你好好看着,奥欧!”
她朝着那个曾向舞蛇要破铜烂铁的人大喊,“你会看到我没死。”
“没有什么东西杀得了你,老皮囊。
我等着瞧瞧其他人会怎样。”
“老皮囊?奥欧,你这个破布袋!”
“没关系的。”
舞蛇说。
她稍稍抬高音量:“我想告诉你们所有人两件事。
第一,有些人会对疫苗敏感。
注射处若有红肿、剧烈疼痛,或是皮肤感到灼热的人,请回到这里来,我会一直在这里待到傍晚。
任何异状都会在傍晚以前发生,了解了吗?我会让过敏的人不再感觉不舒服。
感觉比微疼还严重的人,务必到我这里来。
不要勉强自己忍耐。”
每个人正点头同意,奥欧又在叫嚣:“也就是说,你可能会把人杀死。”
“如果你的脚断掉了,你会蠢到假装没事发生吗?”
奥欧嘲弄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