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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们家既出过帝师也出过阁老。
已是人人侧目,这状元的名头,不要也罢。
让他出来历练历练,学会了人情世故再去做学问,文章才会有豪情,才会有侠气,才是真正的好文章。”
窦昭半信半疑,道:“我看纪表哥很好啊!”
就是对身边服侍的丫鬟、小厮也很和气,还帮她给崔姨奶奶诊脉。
纪氏却被这样一句话给问倒了。
她期期艾艾半晌才喃喃地说了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
然后问起崔姨奶奶的身体,把这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窦昭越发对纪咏感兴趣。
就在这个时候,高兴兴高采烈地来禀告她:“杜安说,他明天就回京都了。”
杜安是奉王映雪之命回来帮着王家处理留在南洼的家产的。
高兴当时就奇怪了:“王大人如今已是封疆大吏,难道连个帮着管理产业的人也没有?”
“强龙不压地头蛇。”
窦昭淡淡地道,“杜安生在真定。
长于真定,八岁就到了府里当差,去京都时已是有头有脸的管事了,交际广,人脉宽,由他帮着,定能比别人多卖两纹钱。”
高兴最信服窦昭,过了几天派了个机敏的小厮打听,王家那几亩良田果然卖了个极高的价钱。
高兴咋舌:“四小姐真厉害!”
又提防着杜安为了帮杜宁向他使坏,每日战战兢兢,生怕闹出什么事来,还好杜安忙得很,偶尔帮杜宁支支招,他有窦昭做靠山,没谁敢明面上和他对着干,那些招术都没什么用,西窦的一切事务依旧井井有条地掌握在他的手里。
窦昭算着杜安也该回去了。
再呆下去,京都只怕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
高兴道:“大小姐,您看我要不要给杜管事送行?”
“送什么行?”
窦昭淡淡地道,“他来的时候给我们打招呼了吗?既然他用不着你接风,当然也用不着你送行了!”
高兴连连点头。
窦昭吩咐他:“你给我准备马车,我明天去田庄。”
高兴笑道:“陈先生回来了?”
陈曲水对外的身份是窦昭笔墨铺子里新聘的账房,平日住在田庄,每个月去趟京都,和范文书账,窦昭因此常去田庄向陈曲水了解京都铺子的情况,实则是向陈曲水请教功课、,询问京都发生的事。
“是啊!”
窦昭笑着,想起京都的铺子。
范文书虽然没有开笔墨铺子的经验,可他有能力,到京都不过一个月,他就借着窦家的关系把各种关节都走通,开业三个月,铺子就扭亏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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