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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叶梅已经退到床沿了,她转过身双脚垂下床去,套上地板上的拖鞋,“半夜起来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卫生间,什么都要管,鸡婆。”
她背对着他说,声音听上去很理直气壮,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就像小孩子做坏事被大人抓到一般地心虚。
刚才还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男人,在她背过身去后,立马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卫生间的方向。
他想,她这是没有胆子当面跟他抱怨,所以只能这样发泄不满吗?就是担心她以后会有怨言,会有不甘,所以他才要给她时间的不是吗?只是这个时间,他估计自己已经等不了太久了。
他躺回床上。
躲到卫生间的叶梅,硬是磨蹭了近二十分钟才回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这会儿开着壁灯,不用靠近她也能很清楚地看到仰躺的他闭着眼睛的样子。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呃,她以前没感觉,怎么这会儿却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的皮相帅的一塌糊涂,美色无边呢!
难道和小茶混的时间长了,她也变色女了?
她忙甩甩头,告诫自己: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字头上一把刀,危险啊危险!
千万千万不能中美男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做人要有原则性,不能因为敌人长得太帅就阵前倒戈,敌我不分。
她试探性地小声唤他,“喂,喂,睡着了没有?”
他没反应,但她不放心,关了灯,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躺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实在睡不着,摸黑再次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他模糊一片的脸小声放狠话,“你敢对我用强的,小心我黑了你全公司的电脑,听到没有。”
没办法啊,话不说,她睡不着。
虽然这间隔是长了点,但说话和做事一样,要有始有终才是好的。
“啊,对了,你公司里好像有几个挺厉害的人物,都非常地难缠,想全黑不太容易。”
她苦恼地咬指甲,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那我也不怕,照样黑你,本姑娘曾经的名号不是白给的。
还有,你敢勾引我跟你发生关系的话,我就……我就找你爷爷,找你爸爸妈妈,我找他们要公道,让他们给我作主,从假老婆变成真老婆,把你所有的财产都划到我名下,我成富婆,你成穷光蛋。
到那时候,我天天让你咸菜就馒头地给我打工挣钱。
听到了没有?不想变得这么惨,你最好别打我的歪主意。”
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吓得她差点放声尖叫。
她及时用手捂住嘴巴,一脸戒备地紧紧地盯住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发现,只是虚惊一场,男人只是翻了个身背对她而已,并没有醒。
她轻拍胸口,怪自己胆小如鼠,一惊一乍地太没用;又怪男人没事翻身吓人,对他的怨念又增加了几分。
她从他身后试探性地拿手指轻戳他的胳膊,小声地叫,“东方卓,起来了,地震了,海啸了,再不逃就没命了。”
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又重复了两遍,结果相同。
确定安全,她吁了口气,虚张声势地在他背后挥着拳头挑他的毛病,“虽然你长得帅,但霸道又专制,不符合温柔总裁的形像。
虽然你非常非常地有钱,可你对我太小气,太抠门,才给我一年五十万的租名费,还是人民币,不是美元,非常地不符合多金总裁出手大方的既定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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