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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沈鹤没有再出过房间。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跃出地平线,悬在半空。
沈鹤睁开眼,身侧的半张床已经空了,只有凹陷的枕头在告诉他,昨天晚上这里的确睡着另一个人。
沈鹤的视线再往旁边扫,盛伯雍拉开了半边窗帘,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只杯子,氤氲着热气。
“醒了?”
听到床上的动静,盛伯雍转回头来。
他身上穿的是后来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浴袍。
因为身上的衣服都湿得不能再穿,沈鹤给外出吃夜宵的柳言明打电话让他帮忙买了几件替换的内衣裤,外衣跟裤子盛伯雍自己洗了晾晒在窗口,到现在还有些湿,没有全干。
“醒了。”
沈鹤掀开被子下床。
一整个晚上下来,沈鹤并没有睡得太沉,躺在身边的男人一直紧紧抱着他,就好像生怕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盛伯雍走到床边,帮忙把衣服递给沈鹤。
青年脱了睡衣背对着他换上衣服,修长的腿套上裤子,上拉到腰际,遮住精瘦的腰肢。
盛伯雍忽然觉得嘴唇发干。
昨天发生的事,让他一度以为只是梦。
不管后来进出房间的柳言明还有陈大少在房间里坐了多久,又说了多久的话,他的视线一直跟随者沈鹤。
那样露骨的眼神,也许根本躲不过别人的注意力,甚至可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对沈鹤究竟抱着怎样的情绪。
但是那时候,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想看着沈鹤,看着这个曾经站在远处和别人并肩的人。
以至于,后来关灯睡觉,除了抱紧身边的沈鹤,他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沈鹤转身,伸手去抚摸盛伯雍的脸颊,后者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流连,抬手按住他的手背,而后改为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一起。
“不是梦。”
“嗯,不是梦……”
唇瓣相触的吻,比起昨晚来要更温柔一些。
莽撞的男人似乎终于学会了怎样亲吻,沈鹤往后一倒,被半压在床上,唇舌的纠缠激得他双手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刚穿上的衣服被料到胸前,裤子上的扣子被解开,男人的手试图往下。
沈鹤打了个激灵,按住无意识向下的手,呜咽道:“我今天有戏……”
话音落下,盛伯雍像是突然回过身来,魔怔地收回手。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囚禁在身体里那么多年的魔鬼,几乎咆哮着就要脱离束缚,驱使着他用强劲的胳膊箍着沈鹤的腰,把他推倒在床上,身体相叠,感受彼此的存在……
都是男人,沈鹤不可能不知道盛伯雍现在的反应。
尽管隔着裤子,但是腹部相贴的东西清楚地传递战栗到四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发出呜咽声,却还是咬牙推了推盛伯雍——这几天虽然没有太多他的戏份,但是郑导随时可能变动拍摄内容,他不能在这时候把自己折腾进去……虽然,他也很想要……
“这几天……有你的戏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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