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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除了从蓉和王思危,其余几位西装革履腆着肚皮的中年男人,和两三个年轻女孩,苏沫没一个认识,只得随了从蓉挨个儿敬酒。
从蓉在这种场合里素来游刃有余,几盏酒的功夫,就和人敲定了一笔单子。
苏沫暗中观察,仔细体味从蓉适才的形式说辞,还未消化完全,心不在焉的神色倒叫人误会了。
坐在旁边的王思危看了她一眼,凑近了低声问:“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
他喝了些酒,俊脸微红,眼仁里像是漾着水,荡悠悠的,瞧得苏沫心里也是跟着一荡。
苏沫略低下头:“没觉得无聊,我一直再听你们说话呢。”
那男人笑了笑,嗓音里透出一抹懒散的薄醉,她一时没做声,却听见从蓉说了句:“我一会儿去公司把合同理出来,明天就能签了。”
客户笑道:“从经理你还是这样雷厉风行。”
王思危也笑:“你也太心急了,都是老朋友,还怕人跑了不成。”
大伙儿跟着一乐,从蓉说:“我这人就是这样,心里搁不住事,”
她扭头问苏沫,“你待会儿怎么走?”
苏沫想:这还用说,人生地不熟的,当然是跟着你走呀。
尚未答话,就听王思危随意应了句:“你忙你的去,我送她。”
饭局终了,从蓉先走,王思危陪着其他人在里间搭起麻将桌子,苏沫和王思危的下属小肖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候着,不多时又有服务生进来给他们上了酒水饮料和水果拼盘。
里间不时传来说笑,又夹杂了男女间的暧昧挑弄,苏沫听了觉得不自在,没事找事的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拣了片火龙果正要吃。
小肖拦住她,说这个一看就没熟透,铁定是酸的,说完体贴地递上一杯果汁。
苏沫忙接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天,饮料也就喝了不少。
苏沫渐渐觉着头晕,心想,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差,先前才喝几杯就不行了。
她只得在沙发上靠了会儿,总算瞧见有人从里间出来,却是那些个男的一人怀里搂着个年轻女孩晃悠悠地鱼贯而出。
苏沫眯着眼,觉得那群人走路的姿势甚为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最后王思危方从里间出来,嘴里叼了根烟,苏沫强打精神,问道:“王总,我可以回去了吗?”
王思危走到跟前低头瞧着她一笑:“当然,我一会儿就送你回去,不会食言的。”
苏沫只觉得眼皮子越发重了,心里暗叫不好:这回是真的醉了……
王思危看向小肖:“你给了多少,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小肖说:“也没多少啊?这药挺厉害,”
又问,“现在怎么办?”
王思危说:“怎么办?凉拌。
说好给姓尚的老小子送份礼,二零九,你现在把她弄上去,那老小子马上就到了。”
小肖一愣:“我记得您先前说的是二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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