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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那儿吃了个闭门羹,燕三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转头跟关卿辞说话时,余光却瞥见前面不远的拐角处,似乎有一道幽幽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燕三白顿时机警的看过去,那目光又瞬间消失于无形,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
”
怎么了?”
关卿辞问。
”
感觉有人在那边偷看我们。”
”
果然。”
关卿辞道:”
这几天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都没真的逮到人。”
诡异的匣子,莫名其妙的死亡,隐藏在暗处的窥视,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个村子透露着诡异。
零丁心里已然开始后悔跟着燕三白来了,他喜欢探案,但从小就怕鬼。
若不是不想在大理寺面前弱了洛阳王府的威名,估计这会儿就像阿大阿二那样直接辍在燕三白屁股后头了。
这时,天空终于下起雨,雨丝刚开始还很小,但顷刻间便如豆大,落在石板上清脆作响。
燕三白他们没带伞,急忙回到了住处。
蔡县令的儿子蔡志璟已经在里面准备好了热水,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给他们递上毛巾。
不一会儿,就见那送葬的队伍也七零八落的跑了回来,一个个都淋成了落汤鸡。
燕三白一个人站在门口的稻草屋檐下静思,看着这一个个拿手挡雨的人狼狈的跑过。
偶尔沾到了雨水,抹一把脸,低头看到水洼中的倒影,也是不由失笑。
雨越下越大,看来今夜只能安分的待在屋里了。
翌日清晨,雨还在下。
村正的儿子带着两个村民敲开了蔡家老宅的大门,大理寺的下属听了他们的话,立刻回身进屋去找关卿辞。
昨夜没来得及回来的蔡县令传回话来说,因为昨夜的暴雨,河水涨了许多,而离村子不远处那座必经的桥也塌了,请大理寺的大人们赶紧过去帮帮忙,得尽快把桥给修好,否则谁都无法进出。
关卿辞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去,穿着蓑衣,黑色的靴子踩过乡间泥泞的小路,纵是难走,也依旧雷厉风行。
蓑衣不够了,燕三白就打了顶油纸伞跟在后面。
至于零丁则留下来看守那个匣子。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约莫十来个青壮年聚集在前面的河边,一个个眉头紧锁,似乎在吵着什么。
燕三白走近了,才听出来他们是在争执什么时候修桥,一边人说现在立刻修,一边人说要等雨停,穿着官府的蔡县令就在人群里,身旁跟着两位官差。
燕三白看了看那座塌掉的桥,昨天他也曾从上面走过,很清楚它原先的样子。
那原本只是一座木头搭建的简易的小桥,如今被暴雨和河水一冲,桥身散架了,许多浮木已顺着河水被冲走,河边已然只剩下了一半。
很快,在蔡县令的调和下,争论很快便有了结果——现在就修。
关卿辞一声令下,大理寺的人手立刻动了起来,极具效率的开始抢修,而蔡县令则一边感谢,一边差人快速的去取木头来。
燕三白没有动手,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桥墩,眸中偶有神光乍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修桥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雨也渐渐小了,蔡县令和村正的儿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燕三白知道事情远不会这么顺利,果然,不一会儿,天空突然打起雷,声声震响,豆大的雨点连成了雨幕飘洒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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