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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洛斯站在了阳光下,他的银发在红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骑着白马,漂亮的白马甩着自己的长长的鬃毛,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轻飘飘的白棉花。
他血色的红眸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不,不能够说是人,应该是狼人。
真是有够好笑的。
堂堂的血族居然会和狼人混在了一起,这是凯洛斯所不容许的。
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他可不会做出来。
他看着那躲在了暗处的穆尔,有些感慨。
千年的友谊,到底不敌他的野心。
穆尔的野心,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小看了穆尔的野心,为了得到血族的统治,穆尔居然和狼人联手。
他能到不知道,这个天下唯有他们的天敌——狼人,不可能成为他们的盟友。
“穆尔。”
凯洛斯淡淡地唤道,一语点破了躲藏着的穆尔。
穆尔叹了一口气,他终是从丛林中蹿了出来。
他的嗓音还是那副高音家的语调:“我亲爱的兄弟,你何苦撕破我们彼此的脸皮呢。”
凯洛斯薄薄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晴空万里,万里如洗。
自然是最忠实地反应他的脾性,不像是人一样会令人琢磨不透。
看来,他的怒气并不大呀。
天空还是这么灿烂,如果是以前,福克斯的天空应该已经是千里飘雪了。
大概是因为穆尔对自己的伤害,已经被自己预料到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穆尔会和狼人联手。
“穆尔,权利当真如此迷人?”
乌云遮日,只有少许的光亮穿过了厚厚的云层,折射而下。
乌云沉沉,衬托着凯洛斯背影甚是寒俊料峭,给人以一丝孤清的感觉。
他的背脊即使是到现在,也是直直的,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树。
他到底还是有些伤心。
千年的友谊在此刻,终究划成了一场云烟。
他又该用多久的岁月将他忘记呢?又将过了多久才会释怀?
“很迷人。”
穆尔也不再是歌唱者的咏唱调,他的嗓音穿过了厚厚的狼群,直达了凯洛斯的耳边:“这不是你这个身来就拥有无上权利的人所能够懂得。”
在漫长的岁月中,如果他自己不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他怎么活得下来。
他怕自己终有一日会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那么这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了握紧权利。
亦如他作为人类的时候,他始终牢牢地握紧那身权利,哪怕那身权利终是伤害了他。
但他甘之如饴,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后悔。
“希望你不会后悔。”
这是凯洛斯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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