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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修皱着眉头,很嫌弃地推开了我:“喝了多少?”
“没……没多少……”
我打了个大酒嗝,肚子翻滚,连忙捂嘴推开他冲进了厕所里。
把晚餐酒水全都吐在了洗手槽里,一干二净。
吐完之后总算舒爽多了,抬头看镜子,嘴上擦着的口红早就花了,染的嘴角边全都是,颜色殷红又狰狞,再看看配上我披头散发的发型,简直糟糕得不堪入目……
搞成这样子,顾谦修还能看出是我,也真是难得。
洗了口红之后,我一转头,又看见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幽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那目光盯得有些心头发虚。
“顾先生……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尴尬地吞了回去,旁边一排瓷白的男士便厕显得格外刺眼。
这里是男厕,走错厕所的是我才对。
我干笑了两声,“呵呵,不好意思,看来好像是我走错了……”
正准备越过他出去的时候,厕所隔间忽然传来男人女人交织粗重的喘息,和暧昧入耳的肉体碰撞上。
我与顾先生忽然四目相对,气氛一度尴尬。
“文柏……唔……你真的太棒了……”
呻吟叫唤的女声毫不遮掩地响起,听到她嘴里‘文柏’二字,我一瞬间僵在了那里。
猛地转身看向了那一扇被撞得摇晃的隔间门。
“丁文柏,你老婆可还在包厢里陪着酒呢……真的不怕她被刘总和黄总给生吞活剥了?”
“呵,那女人早就是烂货一个,黄总刘总能看上的算是她的福气,睡一觉算什么?只要他们需要,把人直接送给他们都行!
指不定两位老总一高兴,分公司那边就派我去当总经理。”
“这么漂亮的老婆,你真的舍得?啊……轻点……”
“有了你,我还要她干什么?你不知道宝贝,每次我跟她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可都是你……你多棒啊?不像是乔静那小贱人,在床上永远跟一具死尸似得,一张死人脸,每次看着都让人觉得倒胃口,硬都硬不起来了,别说操她!
想想就觉得他妈恶心!
要不是她还有点剩余价值……”
“我真的那么好?你真的那么爱我?既然这样,你就赶紧跟她离婚,跟我结婚嘛!”
“不、还不行,宝贝,你再等等……”
“呕……”
我死死地抓住洗手槽边缘,又吐了。
是被丁文柏和那个女人给恶心到的。
此时此刻的我,要是脚步能稳一点,再愤怒崩溃一点,就能直接踢开隔间门抓奸,人赃并获,逼丁文柏离婚!
可是我不想。
就这么离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不是要用我换职位吗?
不是想要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吗?
好呀,来呀,就看看到底谁榨干谁!
不弄得你丁家鸡犬不宁,逼得你丁文柏净身出户,这婚我绝对不离!
我用冷水逼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又对上顾谦修那双幽沉微冷的眼睛,心底莫名一阵火气,冲他冷笑了一声后走出了男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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