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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玄门的队伍里,骏马上的一抹月白十分显眼,陈煜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已来不及阻止。
战局转危为安后,十皇子奔至新帝身边。
“皇兄,你没事吧?”
陈煜的思绪被他一声关切拉了回来,他握住十皇子沾满血迹的手,沉吟片刻后道:“辛苦你了。”
看着他凌乱的头发,陈煜下意识的抬手为他整理,对于这位兄弟,他从不亲近。
但谁能想到在他被叛军包围之际,却是这个文弱的弟弟持剑杀来护他。
“皇兄,还有一事……”
十皇子目光坚定的看着兄长,“父皇不是我杀的。”
陈煜叹了口气,凝望着天际良久,方答道:“朕知道,朕错怪你了。”
夕阳带来一缕血色,将激战后的玄门映成更深的红。
那些还活着的臣子们守在帝王身后,看着占尽优势的战场,微微舒了口气。
然而在暮色将落时,身着凤袍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城楼上,神色冰冷的盯着玄门外的垂死一战。
花含笑将手从女墙后的机关按钮处缩回来,十分不解的看着这位皇后。
“你做得好。”
萧灵玥淡淡一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花含笑顿了片刻,正欲回答,却又听她说道:“这些机关挽救了皇帝,你是功臣。”
“我不敢居功领赏,这些都是少将的功劳。”
他将双手拢入袖中,低眉答道。
萧灵玥笑了笑,并不再继续说话。
她把视线停留在陈浚背上的那一枚暗器。
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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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
萧钰从剑客中杀出一条路,奔至陈浚面前,“把画留下来。”
此时的他身边仅有百名侍卫护住,对于那名身法迅速的剑客来说。
这百来羽骑根本不够他屠杀半个时辰。
然而这危急时刻,却又被少女拦截。
陈浚并不愿她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
也不愿对她动手。
他看了她一眼,正欲从旁边抄路出去,萧钰却跟紧他:“把画留下来。
只有毁了这幅画,姐姐才会安全。”
“钰儿,我不会把画拱手让给任何人。”
“可它已经没了用处,玉屏卷之谜,早就解开了。”
萧钰看着他眸中突然跃起的惊色,淡淡道,“你还相信‘得古画者,承袭天下’之言?那根本就是贺楼祭司设下的圈套,为了封印天魔而设下的圈套罢了。”
“什么天魔?”
萧钰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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