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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其实是享受的,路晨星和他在一起快三年了,投怀送抱这是头一遭,说话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三分。
“什么事?”
胡烈回抱着她,安抚着。
“探个病还有人给你委屈了?”
路晨星摇头。
“没有,没有,我们回去说。”
胡烈说:“你这样,我们可能回不去。”
路晨星缓了会,才慢慢松开手,好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神情有些羞涩,有些落寞。
胡烈没再说什么,开车,带着路晨星离开了医院。
“说吧,在医院怎么了?”
两个人这会躺在被窝里,胡烈才追问道。
路晨星沉默了几分钟,像是在酝酿。
好一会才小声说:“胡烈,如果你哪天烦我了,我求你,让我离开你。”
胡烈眉头深锁。
“怎么又扯到这个事上了?”
路晨星侧躺在胡烈的怀里,攀上他的脖子,额头贴在他的下巴上。
“我不想再被易手,我不想再变成一个商品,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悲。”
若是以往路晨星说这些话,胡烈多半会嗤之以鼻,再加以嘲讽,可是如今,他对路晨星的那点心思,自己是清清楚楚的,以这样的心境再这么听路晨星的这几句话,无异于在剜自己的心。
“瞎说什么?!”
胡烈沉声呵斥,又觉得语气太重,接着说:“别胡思乱想。”
“不是的,不是的。”
路晨星说,“胡烈,阿姨今天告诉我,她女儿是被逼死的。
她女儿遇人不淑,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可是后来厌烦了,就让她……她女儿不堪受辱,最后在家里喝农药怀着孩子死的。
我害怕,害怕我也会一样的下场。
你们都是上位者,我们不过是你们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所以胡烈,如果你哪天厌烦了我,能不能求你别把我送给别人,求你……”
胡烈听着,越听越不舒服,厉声打断:“行了!”
路晨星哆嗦着闭了嘴。
“满嘴的胡话。
不要随便给自己代入进去,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胡烈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成心找我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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