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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拽着他的衣角让他蹲下来,小脑袋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悄悄嘀咕“你先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说完后,他目露精光地扒着甚尔的肩膀,“如何!”
甚尔斜眼看着他,没吱声,见他有点心虚地缩头了,这才露出点笑模样。
他伸出手在直哉的脑门儿正中狠狠敲了一下,“鬼主意太多!”
直哉被敲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双手捂着脑门蹲下。
但就算被敲得眼冒泪花,他也听出了甚尔同意的意思,顿时不喊疼了,还好声好气地拍甚尔马屁“那不是因为有你帮我吗?没你我哪敢呀!”
那小腔调真的十分谄媚了,拍得甚尔是身心舒畅。
“哼。”
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鼻音,拎着直哉去了忌库。
忌库的守门人一看直毗人的手令,当即就放行了。
直哉的本意是选一些普通点的咒具,反正都是注定要报废的,没必要太挑。
然而甚尔看都没看那些二级以下的咒具,大步一迈,就进了摆放着高级咒具的区域。
他也没有咒力,看不出东西的好坏。
但上手手感好的就是好东西,这点甚尔从来不怀疑。
他在咒具堆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拎起一柄挥舞两下。
直哉光是看着那些咒具表面上精心篆刻的花纹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咽了咽口水,“那个,不用挑这么好的吧……”
甚尔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挑来选去,“你懂什么?做戏就做全套,好不容易来一趟结果就拿着一堆破烂出去,是看不起谁呢?”
好不容易能祸害禅院家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机会?
直哉肃然起敬好家伙!
比他还心黑!
跟着这哥混肯定有前途。
于是,那一天甚尔是一手提溜着直哉,一手抱着整捆高级咒具离开的。
看那姿势,和抱着两堆烧火的干柴也没什么两样,把那看守忌库的人看得心直淌血。
十多把咒具,甚尔真正中意的只有一柄长刀。
刀身厚重,势大力沉,在甚尔手里挥舞得虎虎生风,一刀一柄咒具,利索得像切瓜砍菜。
甚尔唯一留下的咒具也只有这一把,被藏在球袋底部的直哉抱在怀里,一起顺出了禅院家。
直哉一边揉着被墩疼的屁股,一边唧唧歪歪地把长刀放在身边摆好,“唉,早知道就塞个垫子好了……”
这一路他可没少遭罪。
甚尔嘲笑他“干脆把你那保姆也一起带着?”
“你怎么又这么说她?”
直哉不高兴了,“真奈只是照顾我,不是我的保姆。”
他敢对天发誓,这三个月里吃喝穿用,样样都是亲力亲为,从来没把真奈当做保姆使唤过。
况且保姆这个词本身也没什么贬义,怎么一到甚尔嘴里就这么刺耳呢?
直哉左思右想,觉得问题根源还是在甚尔的态度上。
他的语气里总是很自然地带着对女性的偏见与轻视,这让直哉听了很不舒服。
“对女孩子态度尊重点。”
他态度严正地对甚尔说道。
甚尔不以为意,“我态度怎么了?”
禅院家的男人自幼接触到的环境就是这样的,女性的地位在这个家中十分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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